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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会像一头发疯的狮子
暴怒，神智不清
生活是伟大的谎言家，
也是一切美丽神话的缔造者
神解释不了谎言和真相的关系
更多时候，我只愿意相信
生活仅仅是一条歇斯底里的河
谁对着谁又倒了一夜苦水
没人注意到那只早已发烫的手机
醒来仿佛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
或者说，自己本身是一个梦？
不清不楚，恍恍惚惚
目光停住在黯然的光线里
楼下有车辆不断经过
我开始不愿再抬头向前看
不敢再看得远一些
哪怕只是刚越出房檐，
越过天空的一片云的三分之一
你不会出现在那个方向
不会从那里走来
有些心思会飞出去
像离家出走后，无人过问的可怜孩子
也像手里扔出去的纸飞机
着陆在地面、树上
或水沟，又或一阵风后不知所踪
我把你在我身上铺展得很开
漫及血管、皮肤
我恨不能取下自己的每一根骨头
像个精益求精的匠人去刻去磨
我完成不了那样的壮举
也采不下一束光可以放进自己的口袋
我常想为你唱一首关于萤火虫的歌
月亮那时把树影投进水里
还讲起毒苹果的故事
我说我梦见自己变成了巫婆，
骑着扫把飞来飞去
你便笑起来
还说，在你生日那天
我不想为你点蜡烛
你忘了告诉我那个特别的日子
后来，我把所有吃到蛋糕的日子，
都当作是你的生日
蛋糕在嘴里既苦又甜
我的内心像经历了一场暴动
难以向你描绘心脏骤停的瞬间
一滴血液像火星那样迸裂或悄然凝固
天色在眼前渐渐低暗下去
是白色的，是灰色的
是灰色的，又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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